1:张平家
张平说:“你关在家里戒毒十天了,按照你说的,可以算身体脱瘾了,今天我带你出去洗澡、下饭店、逛公园。购物,反正你可以随便玩儿,就是别再和小夏接触好不?”
玉儿说:“好,先去洗个桑拿浴,然后打理下头发,再去买菜,回来我给你做饭。”
张平说:“真的吗?今天我也做一次主子呗?好的,那你出去吧!今天我没啥事儿,在家做几个骰子给老猫他们。”
玉儿走后。张平开始在家里做假骰子。他不留神把红色指甲油,洒到了自己白色裤子上,他去玉儿的房间找,看有没有洗指甲油的洗甲水。
他在写字台上的一堆玉儿的化妆品中翻找着,看见了一个存折,他随意打开一看,是自己还给玉儿的一个活期存折,当时他还玉儿帮他给老猫几个人的钱时,他拿给玉儿的,里边是十万元。
被玉儿取了几次剩下七万多,他再看取钱日期,他愣住了,是玉儿被关在家里戒毒时候取的钱。
他在玉儿房间仔细找着,找到了玉儿藏在大衣橱里一个袋子,里边一根用睡衣袋子等绳子绑在一起的一个长绳,有注射器,注射药水,小纸包。
张平懂了。
2:小夏家
玉儿说:“我可咋办呀?我就那点儿钱了,真的扎不起了,张平为了我能戒毒,能做到都做了,我真的没脸在他面前出现了。我想回家,他还死活不同意。”
小夏说:“谁有脸呀?我还更穷呢,不也这么活一天算一天吗?”
玉儿说:“我就是惰性太大了,就怕眼前的痛苦,明知不可能总吸毒下去,可就怕戒毒时的苦痛,这次你给我买来了戒毒药,我肿胀的地方都好了,还是没再一次下决心戒断。
哎!我是不可救药了。
死了算了。以前对不起小区哥哥,现在对不起他弟弟给我的关爱。我哪配活着呀?”
玉儿大哭。小夏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3:张平家
凌晨玉儿起床给张平留下了字条
张平:
我出去一段时间,回来后联系你。谢谢你这一年对我的照顾。真心感激。
玉儿。
4:玉儿的单间
玉儿站在小区的遗像前一边流泪一边说:“小区哥哥,玉儿实在是生无可恋了,必须去陪着你了。虽然答应了妈妈必须活着,可假如妈妈知道我再一次复吸,她会多失望呀?我实在不配活着了。小区哥哥你等我。我就来陪着你。”
玉儿把浴缸放满了水,拿出手袋里的四个纸包,和四瓶安定,又拿出一把削笔刀。
她坐在了浴缸里,她把货都兑在了针管里,她快速吃了四瓶安定后,就把药水都推进了左臂静脉后,她拿起削笔刀,割了左臂的静脉。
5:张平家
张平起床了,他去客厅拿水杯。看见了玉儿留给他的字条。他给玉儿的手机打电话,关机。他想了一下后。就下楼开车来到了玉儿家,他打开房门就看见玉儿躺在浴缸里。他抱起玉儿放到车里去了附近的一个医院急诊室大声叫着:“谁是大夫,快来救人。”几个医护人员跑了过来。
张平把玉儿把在浴缸边上的三个药瓶给了大夫说:“快快抢救。”
张平给小夏打电话说:“玉儿自杀了,吃了四瓶佳静安定,有一个注射器。她手里有多少海洛因,能到致死的量吗?”
小夏楞了一会儿哆嗦着说:“应该不能,安定吃几瓶都没大事儿,洗胃就行,昏迷几天。”
6:急诊门口
大夫对张平说:“外伤包扎了,还好她割的不深,也洗胃了,还在昏迷,虽然没脱离危险期,可应该没生命危险。别担心了。”
一个女护士说:“小两口吵架至于自杀吗?你媳妇还在打点滴,她全身都湿了,我给她把衣服都脱了,你去给她拿一套衣服换上吧,还需要在观察室待两天,观察下情况再说。”
7:张平家
张平一边给玉儿找衣服一边大哭。
8:观察室
玉儿还在昏迷
张平帮玉儿穿好衣服,给她擦干长发。
9:张平家
玉儿已经醒过来了,就是总是有睡意。张平在她清醒点儿的时候就喂她一点儿流食。
张平给小夏打电话说:“你来我家,玉儿出院了,记得带那个毒品来。”
小夏敲门后,张平打开门一把就把小夏拉了进来,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小夏没说话,没哭,捂着两个腮,站在那里。
张平说:“你啥心眼我看不出来吗?你不就穷的没钱买毒,拼死拉着玉儿不让她戒毒吗?别给我这个表情,装啥冤枉,我骗人的时候你还尿炕呢!
以前拿李刚吓唬玉儿,玉儿是不懂,你家李刚算流氓吗?让他去打听打听我,哪个流氓不给我面子?一个小混子和我装啥?
我告诉你小夏,玉儿单纯,还没看透你,我不想让她为难,不然我绝对让你消失在玉儿面前,你信不?送你去戒毒所没意思,才三个月。我花钱给你送教养院去,让你待三年。
不想和你废话了。玉儿以后想戒毒,我看着她戒毒,你不许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如果玉儿不想戒毒,以后你就继续帮她买毒,但是不会再给你花钱买了。
你不是说一克500元买的吗?我能买到350元一克的,你知道我没说谎吧?你愿意就这么做,你卡点钱,我也就认了。不然我就找别人帮我买,你想怎么地?”
小夏小声说:“我没卡钱,我买的货质量好,纯。以后我不让玉儿给我花钱了,我免费帮她买货。”
张平气的一脚踢了过去说:“我一脚踢死你得了,还在我面前装雷锋呀?你还说免费?”
小夏尖叫着跑进了玉儿的房间。
玉儿被惊醒了,看见小夏进来就不解地问:“我是在你家吗?”
小夏哭着说:“这是张平家,他让我来帮你买货,他打了我两个嘴巴子,还踢了我一脚,可重了。”
玉儿昏沉沉地说:“他终于打你了,也行,他的火撒出去了,以后也就不能太恨你了,你打我几下吧,就算扯平了吧!”
小夏说:“那你戒毒不?还用我买货不?”
玉儿说:“我怎么就死不了呀?安定吃了是没用,我知道有保护作用,可不是也能加点毒性吗?让我可以死的加重点儿吗?
我四包货都用了,我感觉注射器都快装不下了,我还割了静脉,怎么还不死呀?”
站在边上的张平说:“玉儿,是老天不收你,让你还债的,你还要照顾你父母终老的,你还要替我洗衣收拾屋子呢。张平哽咽了。”张平出去了,张平叫小夏出去。
张平问小夏:“以前玉儿一天用多少?”
小夏说:“三克。”
张平怀疑地说:“我以前也认识好几个吸毒的呀!没听说谁用量这么大呀?你没骗我吗?”
小夏说:“现在货都不太纯了,量就需要的多了呗!”
张平说:“才刚你还说你买的纯呀?怎么又不纯了?”
小夏说:“你说的以前的货是纯,那时候吸毒的用的量少。现在的货都不纯,我给买的还是最好的呢,不信你打听去。”
张平把手包打开数出来三千元钱后,又拿了一百说:“这一百你帮玉儿买针之类的,和你的打车钱。这三千是给玉儿的货钱,我隔一天就找你一次,玉儿的货放在我手里,我怕她再想不开用多了,你懂不?”
小夏接过来钱说:“我懂,我马上回来。”
10:大涛家
大涛看小夏红肿的脸惊讶地问:“怎么了?”
小夏气呼呼地说:“被玉儿的姘头打了呗!”
大涛笑了说:“张平终于找到机会打你了呀?你早晚也是挨揍,打过一次也就不用躲着他了,你把他哥害死了,打你是轻的。”
小夏说:“去你的,疼的也不是你。他妈的,他管的太宽了,不让玉儿拿钱给我买货了,只帮玉儿买货,我多亏呀?”
大涛气笑了说:“你他妈拉倒吧!让你帮买货你就知足吧,你还挣不少呢,够你扎针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张平是谁呀?鬼爷你不知道吗?我们市有谁敢和鬼爷叫板的吗?哪个流氓不怕鬼爷呀?张平就不怕,你知道为啥不?”
小夏诧异地问?“啊?张平还有这关系呀?他为啥不怕鬼爷呀?”
大涛说:“鬼爷再光棍他也缺钱吧?哪个想当一条街的大哥手里也得有钱吧?不然哪个小弟跟在他屁股后边混呀?连顿酒都开不起的大哥能是大哥吗?
我听说,很多年前鬼爷还不是鬼爷的时候,就是几条街上的一个大哥。张平给他干了几场大麻将局,鬼爷的第一桶金靠的张平。他能不罩着张平吗?
这要是张平知道是你举报的他,他会打死你不?夏霞同学。”
小夏不说话了。
11张平家
玉儿把张平给她的存折拿给张平说:“这个存折你收着吧,我在你家免费吃住还能让你花钱给我买货吗?”
张平说:“玉儿,我是把你帮我还给老猫他们的钱还你了,可我给你造成的损失,我是弥补不了了。
还有,你手里也就这一张存折了。你的两张卡在我这里,我给你存在一张卡里一百万。等我再挣下一百万,再给你卡里存进去。
我想了,在本市我再玩儿一年,等我钱攒够了,我把两个房子一卖,我们就去江南你和区哥喜欢的小镇买个小院子,我一定能做到。
到那时你再考虑是否戒毒,现在你就别折腾了。好不?戒,我会照顾你,吸,我就给你买货。但是,不许再想不开,不许戒几天再复吸,折腾你自己,我心疼。”
玉儿默默流泪:“我就像个寄生虫一样吸附在你身上不可以。
张平,我虽然钱不多了,也还够自己用的,我绝不能用你的钱。”
张平说:“你想做事,是吧?待着也挺无聊的呗?和我学打麻将吧?你学会了,我带你出去挣钱去,放心,危险的场我不让你上,你就正常玩儿,那个时候我们雌雄老千横扫江湖,省的我找人还要分他一半的钱。”
玉儿吓得摆手说:“不行,不行,我可不敢。”
张平说:“你只要学会正常玩牌就行,我不教你玩赖,说干就干。”
张平拿出一副麻将牌来,倒在餐桌上。
把东南西北中发白挑了出来,拿个医药胶布,每张牌背面贴了一块胶布,写上了乱、里、怪、神、丁、出、先。七个汉字。
然后他挑出了一到九的饼万条都按照顺序贴上胶布,写上汉字。
开、口、胡、碰、对、好、留、他、打。
死、上、挺、手、来、幸、快、整、输。
生、张、吃、没、叫、看、牌、缺、德、
玉儿,我不在家你就背每张麻将牌后边的汉字是什么,我在家教你怎么正常打麻将,怎么舍弃闲牌,自己不丢张,还防止下家吃牌,防止点炮。
你那么聪明,一学就会。
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做,越无聊越容易吸毒,也许你喜欢上了打麻将,有了这个爱好会不喜欢弄那个了。对吧?
我带你出去玩儿,你就是消磨时间,输赢都没关系,麻将社那么多,你随意找几个人就玩儿呗!家里不需要你赢钱买米。
我让你背会这个,万一我和你一桌玩儿,你就告诉我你需要什么牌,我就给你上牌了。你赢钱也会开心吧?来我教你正常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