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天光基金现在在叫什么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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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彪细佬专访 │巅峰期80年代试过月赚十多万,最穷时试过卖血过活,73岁鱼头允:我以前真的好钟意赌钱,十几岁开始赌,日日赌,尤其是跑马日,你叫我开工都不开,其实我从来冇赌运,十赌九输,到现在对赌就真的无兴趣,这两年因为疫情,我们电影业几乎全部停了,救济基金哪一行失业都拿到,就我们没有,我们都是手停口停,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没得拿?我们那班师兄弟在等死,老一点的可以去拿老人金,但三千多块钱又怎么够使,就算给你住公屋不出街都不够使,还要千祈别病[泣不成声][泣不成声]
活到73岁,纵然仍遇到不少没答案的「点解」,刘允依然乐观,笑言起码获得被认同的金像奖,白彪暂时没有。
「我人生算OK,自己咁慨样,咁慨学问算系very good,嗰廿
「白彪做男主角,我就做行先死先嗰啲角色。自己知道自己咩条件,系咪先!你话做到呢个位已经算好,系咪先,仲想做小生?哈哈哈,唔得架。我从来唔会自卑,最紧要有MONEY。」刘允说从未妒忌胞兄白彪在影圈成绩。
刘允,今年73岁,电影人称他鱼头允。 2019年荣获金像奖颁发「专业精神奖」,那一晚,大家才知道白彪是他哥哥。
上世纪60年代,拜师学功夫的白彪入行当电影龙虎武师,刘允随后也跟着哥哥搵食。未几,白彪被看上担任电影男主角,其后签约已倒闭的佳艺电视台,饰演《射雕英雄传》郭靖声名大噪。至于刘允,因为一双斗鸡眼,在80年代担演功夫片的诙谐角色。
同一家庭长大,兄弟俩却开始站在不一样的人生起跑线。
刘允在一岁多患上脑膜炎,家贫,有十二兄弟姐妹,白彪排第八,他排第九,父母每日为口奔驰,根本没钱看医生,见他发高烧抽搐得厉害,以为没救,索性扔在放垃圾的大竹箩。幸好邻居陈伯路过,听到婴儿哭声,将他抱回家,救了小生命。自此,他变成斗鸡眼,智商也比普通人略低。
到他长大,母亲告知一度被遗弃,刘允明白穷人生活艰苦,也没有抱怨过父母:「所以我条命系执番嚟,我同自己讲,搵到钱一定要叹世界,而家都咁慨年纪,有钱咪买啲好嘢食,买靓衫着,唔好刻薄自己;到最尾嗰日,起码摆低两万蚊畀人执去葬,总之死咗都唔好累街坊。」
刘允跟哥哥白彪小时都是野孩子,穷等人家被逼同睡一张大床,夏天热得要命,他会跑去天台或坟场睡,白彪则会跟朋友在大货车睡到天亮,然后直接返学,读书比他勤力,刘允自言长期逃学,没好好读过几年书。
在电影圈工作多年,白彪跟任职教师的太太婚后育有两女一子,储够钱后以投资身份举家移民加拿大;刘允至今仍单身,曾经有个拍拖四年的同居女友,最后因为不想受束缚而主动提分手。
80年代初,电影界百花齐放,本来一直做武师的刘允被发掘,凭一对斗鸡眼成为抢手演员,在功夫片中专门搞笑,倒也有过一段风光日子,他说转到幕前,几乎每天都有电影老板请吃鲍参翅肚。片酬也由一千元一日,跳升到五千元一日,试过每月赚十多万,不过当时爱赌爱玩,赚的都在赌档输掉。
「我以前真系好钟意赌钱,十几岁开始赌,斜钉(天九牌其中一种玩法)、十五糊(纸牌一种)、麻雀全部都啱,所以日日赌,尤其是跑马日,你叫我开工都唔开。有次跳完舞,埋单后得番千几蚊,饮到醉晒,朋友叫我去湾仔玩排九,输晒千几蚊,嗰度慨人借两万蚊畀我,三、四铺之后输埋,又借多四万,赌到天光先走,但自己条气唔顺,于是去银行攞多四万出嚟,结果输咗十万。嗰次之后,我戒咗赌排九。其实我从来冇赌运,十赌九输。到依家对赌就真系冇兴趣,反而钟意做运动,如果唔系疫情,我朝早会去跑步游水,然后做GYM,夜晚就会同朋友饮酒食饭。」刘允说好赌程度,试过没钱开饭,糊里糊涂跟着已故好友韩义生去卖血,当年卖300cc有一百元,却被骗抽取400cc,他记得当时又饿又虚弱,但仍然拿着仅有的一百元去佐敦玩翻摊,结果又是全军覆没。
入行超过五十年,演员时期,洪金宝开戏总会预他一个角色。重返幕后,又有个当武指的兄弟,每接到工作也会叫他一起去开工,算是有贵人。反而遇到困难,也不会开口要求哥哥白彪帮忙,不过他强调一家人感情很好,就是不经常来往。
三年前,刘允拿了「专业精神大奖」,有老板找他演出电影,最后嫌年纪大而没有合作,这两年本港疫情反复,工作量更愈来愈少:「呢两年几疫情,我哋电影业几乎全部停晒,救济基金边行失业都攞到,点解我哋攞唔到,我哋都系手停口停,我就系唔明白点解我哋冇得攞?我哋班师兄弟,喺度沤,等死。老啲慨可以去攞老人金,但三千几蚊又点够使,就算畀你住公屋唔出街都唔够使。仲要千祈唔好病,就算有医疗券都好快使晒,好似我只脚早排伤咗,用医疗券睇跌打,两千蚊好快已经冇晒。」
活到73岁,纵然仍遇到不少没答案的「点解」,刘允依然乐观,笑言起码获得被认同的金像奖,白彪暂时没有。
「我人生算OK,自己咁慨样,咁慨学问算系very good,嗰廿几三十年,自己都觉得好享受,去过唔同地方开工,有好多地方,我相信啲有钱人都未必去过,你话系咪算系好先?」刘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