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陈璐 何宝新 吴秀霞 王进 邝展婷
从去年9月停牌进行资产重组，到今年3月重新复牌，中国船舶工业集团有限公司下属上市公司中国船舶工业股份有限公司、中船海洋与防务装备股份有限公司与时间赛跑，分秒必争降杠杆，全力以赴调结构、稳增长。3月21日，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双双复牌，带领“轻装上阵”的4位“家族成员”站上落实国家“三去一降一补”部署的新起点，努力实现新时代高质量发展。
2017年9月27日，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分别发布《重大事项停牌公告》，宣布策划重大事项，双双停牌。
今年1月25日，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分别发布公告，前者拟引入8名投资者对中国船舶下属子公司外高桥造船和中船澄西增资54亿元；后者拟引入9名投资者对其子公司广船国际、黄埔文冲增资48亿元。
今年2月26日，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再次公告披露，拟发行股份购买外高桥造船等4家公司少数股权。
目前，广船国际获得的24亿元增资额已经到位，从根本上解决了资产负债率高企的问题。“按照当前一年期贷款4.35%的利率计算，广船国际一年将节约贷款利息近1亿元。”
夜色正浓
黎明前夕最是黑暗
航运行业与海洋工程行业是国家战略性产业，一直以来备受中央的重视和支持。但行业拥有自身发展规律，同时深受经济、航运市场形势和国际原油价格等周期性波动影响。在全球经济增长，特别是新兴国家经济高速增长时，行业景气度较高，航运运价指数随之增高，针对企业相关海洋工程产品的需求便更加旺盛，反之则需求萎缩。这一规律在近10年得到了完整地体现。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全球贸易受到严重冲击，航运市场持续低迷，新船有效需求不足，船舶市场陷入深度调整，三大造船指标特别是新接订单量和手持订单量持续大幅下滑，海工市场形势苦不堪言。
随着全球经济的周期性变化，船舶及海洋工程装备制造行业也呈现出明显的周期性特征。自2014年下半年开始，国际油价持续下跌并处于低位，海上油气开发步伐放缓，海工装备租金大幅下降，海洋工程装备行业面临发展困境，逐渐陷入萧条。根据英国克拉克松研究公司统计，2016年全球海洋工程装备订单仅成交92座/艘，订单金额合计约为45亿美元，不足高峰时期的二十分之一，创历史新低。虽然2017年海洋工程装备建造市场有所复苏，但与2012～2014年的成交额相比仍差距甚远，业内人士认为行业整体并未走出低谷。
受民用船舶及海洋工程装备市场低迷的影响，中国大部分的造船企业面临高资产负债率、高财务负担的压力。随着整体形势的不断恶化，中国船舶、中船防务下属上海外高桥造船有限公司、中船澄西船舶修造有限公司、中船黄埔文冲船舶有限公司、广船国际有限公司等业内具有较强实力的企业也深受影响，资产负债率不断攀升，困难重重。除此以外，众多中小船企则在“极寒”的市场中纷纷倒下、销声匿迹。
中国船企的日子十分煎熬，隔海相望的韩国、日本船企的生存环境也不尽如人意。2016～2017年，是韩国船舶工业“极度萧条”的时期。据统计，2016年，韩国船企产能利用率仅为10%，其中，韩国现代重工获得的船舶和钻井平台订单量下降至20 艘（台）。与此同时，日本船舶工业面临散货船市场持续低迷、日元升值、劳动力不足等一系列问题，部分船企因建造高技术船舶和海工装备发生巨额亏损，并导致整体业绩严重下滑。
熬过并冲破这一关，将迎来新一阶段的希望。就像是黎明来临之前往往会被黑暗笼罩，当黑暗渐渐退去，海天之间就会出现一抹亮光，这是黎明的曙光，更是唤醒万物复苏的希望。时至今日，历经10年向下调整，身处于黑暗之中的船舶及海洋工程装备业已然看到了未来。
“目前行业整体已处于底端，从油价、接单情况来看，市场正在逐步好转。”业内人士认为，2017年年底，虽然全球造船市场仍处于低迷期，船舶运力、造船产能过剩的格局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变，接单难、交船难、融资难仍是船舶工业面临的症结，但世界经济和国际贸易的稳步复苏，将带动造船市场向好发展，船舶海工市场的春天并不遥远。
政策东风
“国家队”播撒“及时雨”
目前，我国降杠杆的途径主要为推进兼并重组、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强化自我约束、盘活存量资产、优化债务结构、有序开展市场化银行债权转股权、依法破产、发展股权融资等。其中，通过引入战略投资者、帮助上市公司实现资产重组是降低企业杠杆率的一种重要途径，旨在动员社会力量支持有较好发展前景但遇到暂时困难的优质企业渡过难关。
为有效落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关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决策部署，切实降低企业杠杆率，2016年10月，国务院发布《关于积极稳妥降低企业杠杆率的意见》（国发〔2016〕54号）及其附件《关于市场化银行债权转股权的指导意见》，鼓励企业开展市场化债转股，降低企业杠杆率，增强企业资本实力，防范企业债务风险。业内人士表示，这一政策可以提高直接融资比重，进一步优化融资结构，帮助企业降本增效，增强竞争力。
“根据国发〔2016〕54号文件精神，在国务院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政策背景下，中船集团深入研究了相关法规政策，并结合企业实际情况，按照市场化和法治化的原则引进市场投资，实施上市公司资产重组，推进所属中国船舶（600150）和中船防务（600685/HK0317）降杠杆工作。”中船集团经营管理部有关负责人认为，这不仅有利于贯彻落实国务院“三去一降一补”的决策部署，而且有利于切实降低中船集团、中国船舶、中船防务及其子公司的杠杆率，推动企业股权多元化并积极完善现代企业治理结构，为实现军民深度融合奠定基础。为此，中船集团打响了新一轮降杠杆攻坚战。
2017年9月27日，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分别发布《重大事项停牌公告》，宣布策划重大事项，双双停牌。“凭借雄厚的实力及完善的发展规划，中船集团两家上市公司的重组方案吸引了投资者的踊跃参与。”中船集团经管部有关负责人说：“成功的关键在于，我们让投资者看到了这些企业、这个行业的发展希望。”
今年1月25日，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分别发布公告，前者拟引入华融瑞通股权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新华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国有企业结构调整基金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太平洋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中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工银金融资产投资有限公司、北京东富天恒投资中心等8名投资者对中国船舶下属子公司外高桥造船和中船澄西增资54亿元；后者拟引入华融瑞通、中原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新华保险、结构调整基金、太保财险、中国人寿、人保财险、工银投资、东富天恒等9名投资者对其子公司广船国际、黄埔文冲增资48亿元。上市公司公告显示，有关投资者均为中央直属大型金融机构、中央企业以及地方国资的投资平台。这些投资者的大股东或实际控制人分别为中国华融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太平洋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中国人寿保险（集团）公司、中国人民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东方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中央汇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中国诚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此外，投资者还有中国建设银行下属全资子公司建信金融资产投资有限公司、上海市国资委下属投资平台上海国鑫投资发展有限公司等企业。在产业发展、行业周期底部和价值投资的关键时刻，“国家队”出手了。
“引入这些战略投资者，对上市公司进行资产重组，调整了企业结构存量，优化了企业融资结构。”中船集团经管部有关负责人介绍，在这个过程中，中船集团积极促成并实现上市公司及标的企业、上市公司原有股东、新引入投资者等各方共赢，把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有力支持落实到上市公司，实现上市公司股本规模的扩张，提升了上市公司市值体量，有力增强了上市公司的发展后劲。与此同时，通过引入华融瑞通等优质战略投资者，为中船集团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推动公司股权多元化、完善现代企业治理结构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对优化产业布局、引领我国船舶工业持续发展、践行海洋强国战略具有重要意义。
“通过增资，4家子公司减少了102亿元负债，每年可节约财务费用约4亿元。”中国船舶副总经理、董事会秘书陶健说：“外高桥造船的资产负债率从原来的89.79%降低至76.31%，中船澄西从原来的49.48%降低至41.12%，广船国际由以前的71.81%降低至60.01%，黄埔文冲则由78.47%降低至67.29%，不仅有利于企业降低资产负债率，调整资本结构，同时有助于它们降低财务风险，提升公司核心竞争力和可持续健康发展能力。”
故事并未结束。
经历了戊戌年春节的一段平稳时期，2月26日，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再次公告披露，拟发行股份购买外高桥造船等4家公司少数股权。其中，中国船舶拟以21.98元/股的价格，总计约54亿元向8名引进投资者购买其合计持有的外高桥造船36.27%股权和中船澄西12.09%股权；中船防务拟以24.33元/股的价格，总计约48亿元向9名引进投资者购买广船国际23.58%股权和黄埔文冲30.98%股权。“通过本次重组，4家子公司净资产及经营业绩计入归属于中国船舶、中船防务的所有者权益和净利润的比例得到了提升。”中船防务董事会秘书李志东认为，“这有助于提升归属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东的净资产和净利润、每股净利润和股东的回报水平，为两家上市公司的全体股东创造出更多的价值。”
在子公司眼中，通过资产重组降低企业杠杆是非常有益的举措，不仅解了燃眉之急，还能让企业“放下包袱，轻装上阵”，打好未来攻坚战。“毫无疑问，这次‘大动作’将为企业带来诸多利好；而以此为契机，我们也有决心、有信心，按照中船集团‘三二一’发展战略目标的要求，抓住机遇，取得新的突破，提高核心竞争力，为股东和员工创造回报。”黄埔文冲总会计师陈琼祥说：“在船舶及海工装备市场仍处于深度调整期的大背景下，船海装备企业仍然面临着交船难、接单难、盈利难的困难局面。本次资产重组，能让我们放下部分‘包袱’，为今后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广船国际总会计师刘辉指出，船舶工业是典型的重资产行业，船台、船坞等设施往往需要投资数十亿元，但实收资本往往只占其中一小部分。“引进战略投资者开展资产重组后，广船国际资产负债率大幅下降，得以轻装上阵。”刘辉介绍，目前，广船国际获得的24亿元增资额已经到位，从根本上解决了资产负债率高企的问题。在高利率的银行贷款基本被“置换”出来后，广船国际其余银行贷款主要为一些优惠贷款，自有资金和银行贷款的比例得到进一步优化，财务费用和资金成本也将明显降低。刘辉说：“按照当前一年期贷款4.35%的利率计算，广船国际一年将节约贷款利息近1亿元。”
东山再起
轻装上阵聚力发展
中船集团旗下聚集了一批中国最具实力的骨干海洋装备造修企业，是我国民用船舶、海工装备、海军舰艇以及海警与渔政等公务船研制建造的中坚力量。中船集团经管部有关负责人表示，外高桥造船、中船澄西分别是我国造修船行业实力强、规模大、管理优的企业，造修船总量连续多年位居中国造修船行业前列；广船国际、黄埔文冲是我国导弹护卫舰等水面战斗舰艇和辅助舰船、大型公务船、高技术民用船舶及海洋工程装备建造骨干企业，是中船防务旗下典型的军民融合发展企业。“虽然受民用船舶市场低迷影响，企业负债率较高，面临一定经营压力，但这些企业就是《意见》中确定的‘前景良好但遇到暂时困难的优质企业’。”该部门负责人如是说。
这一观点也得到了两家上市公司的认可。陶健认为，一直以来，外高桥造船拥有较强的品牌优势、产品优势、生产优势、管理优势，虽然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但2017年该公司在国际造船市场具备较高的市场竞争力和行业影响力，仍是欧洲主流船东订购新船的优先合作对象；中船澄西具备年建造巴拿马型以下各类船舶30艘的能力，其最新研发的“海豚64K”超灵便型散货船被业界评定为世界首艘高性能散货船舶。“黄埔文冲和广船国际不仅是国内有实力的造船企业，同时在非船领域也有较好的发展。”2018年春节期间，黄埔文冲、广船国际与深中通道管理中心签订了深中通道沉管隧道钢壳制造项目工程承包合同，广船国际先后斩获了4+2+2艘及2+1+1艘豪华客滚船大单。“在低迷船市中逆市接大单，一方面充分显示出两家公司拥有的雄厚实力，另一方面也为企业带来了良好的经济效益，为我国船舶工业迈向高端制造加油助力。”李志东认为，“在市场低迷情况下，国内外船企普遍遭遇困难；但一旦船市出现复苏，以中船集团为强大后盾的中国船舶、中船防务及其子公司，能比其他企业更快速地抓住机遇接获大量新船订单，从而改善经营业绩，恢复正常生产运营。”
虽然受到海工市场持续低迷的影响，但4家企业积极调整结构，努力实现转型升级。“虽然发展面临诸多困难，但外高桥造船始终坚持以‘国内领先、世界一流’为奋斗目标。”外高桥造船总会计师陈琼表示，2017年以来，该公司积极推出一系列去库存、降杠杆、调结构的“组合拳”：通过与山东海洋工程装备有限公司、中国建设银行和中国人寿等单位合作，妥善解决了手持海工产品的交付问题；根据中船集团统一部署，顺利完成了长兴重工股权转让工作；根据项目总体安排，全力以赴推进上市公司资产重组项目。“通过上述措施，公司资产负债更加合理，优势资源更加集中，为稳定生产经营，力促豪华邮轮等新产品的发展奠定了的基础。”陈琼表示，2017年，外高桥造船紧紧围绕“瘦身健体破危局、坚守底线抢订单、精益管理求效益、突破高端赢发展”的经营方针和“重塑、稳定”的管理主题，全年累计交付船舶31+（1）艘/625.2万载重吨，承接船舶订单24艘/493.4万载重吨。截至2017年年底，外高桥造船手持订单58+（9）艘/1314.8万载重吨，三大造船指标继续保持世界领先。广船国际对2017年工作取得的成绩也较为满意。“尽管船市低迷和产能转移搬迁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但2017年广船国际不仅顺利完成了荔湾厂区搬迁工作，产能转移搬迁已经收官，经营生产工作也保持了稳中有进的态势，全年交船数量和吨位再创历史新高。”刘辉介绍说，广船国际在2017年年底和今年年初接获一大批油船、豪华客滚船订单，使得手持订单情况继续得到改善，公司对未来发展充满信心。
据了解，中船集团下属拥有三大上市公司平台，除了本次实施资产重组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还拥有此前获注科研院所资产的中船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目前整体资产证券化率约40%。近年来，中船集团积极推进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推动优质主业资产注入上市公司，力争到“十三五”末资产证券化率上升至60%～70%。“目前，中船集团资产证券化率较低，潜在资产证券化的空间很大。”陶健分析说：“在国家各项政策的推动和支持下，有关上市公司将在中船集团进一步提速资产证券化率的进程中受益和壮大。”
迎接未来
新时代阔步新征程
尽管资产重组后财务情况得以改善，但4家企业仍然倍感责任重大。因为他们早已深深意识到，资产重组只是去杠杆的一种方式。获得增资的企业并非就能高枕无忧，还需要建立一套调结构、强管理的方案，更加需要加大执行力度，完善后期的经营管理，从而确保公司实现后续的持续稳定发展。为深入推进企业转型升级，确保自身长效稳定发展，外高桥造船、中船澄西、黄埔文冲、广船国际各自描绘了一幅未来发展蓝图。
“2018年，外高桥造船将从自身定位、成本工程、人才工程、信息系统等四大方面狠下工夫。”陈琼表示。
为适应市场新常态，外高桥造船将重新找准产品定位，推进船舶、海工、邮轮业务发展，打造“三翼齐飞”新局面。根据中船集团统一部署，外高桥造船将全面开展完工船成本分析工作，寻找成本管控短板；强化生产计划和生产准备计划策划；加大基础管理、基础研究投入力度，优化先进制造技术顶层设计，并以先进制造技术为支撑，形成品牌优势、成本优势、质量优势；进一步完善降本激励政策和监督机制，增强全体员工尤其是设计部门、配套部、生产保障部等关键部门的降本积极性。继续加强人才队伍建设，做好“三定”工作，重点保护好骨干人才，制定向骨干人才倾斜的薪酬福利制度；以豪华邮轮重大专项推进为契机，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充分利用校企联合、硕士工作站等平台，不断完善公司高水平研发人才、高技能人才、高层次管理人才和国际化人才队伍。积极重塑信息系统，在管理信息系统方面，要以造船管理系统（SEM）为基础，不断提升数据管理、整合、服务应用能力，挖掘潜在业务规律和价值链提升空间，更好地实现管理改善与提升；在设计信息系统方面，要以豪华邮轮为载体，结合先进设计技术及软件技术发展趋势，分析与研究国内外主流的新一代设计平台的技术体系、设计流程和要素，结合公司船舶设计与建造实际，选定新设计平台，实现在豪华邮轮的全面应用。
即将进入第45个年头的中船澄西又一次站到了新的发展历史关口，提出了新的发展目标。据中船澄西船舶修造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王永良介绍，2018年，中船澄西将围绕“提质、增效、转型、创新”的管理主题，努力实现主要经济指标“双十”以上增长；制造成本占船价的比例将力争降低5个百分点以上，促进公司效益实现持续盈利。
中船澄西将通过制造产能的充分挖掘、生产资源最大化利用、建造产品的优化选型定位、管理水平的有效提升等手段，将中船集团下达的年度任务层层分解，用硬指标倒逼全年各项工作的策划、分解，用实际的工作物量作支撑，确保实现“双十”增长目标。具体来说，在造船方面，中船澄西将以小灵便、大灵便、卡姆萨型三大主建船型为抓手，继续巩固主建船型在订单承接和市场份额上的优势地位；重点做好细分市场船型的开发和客户扩展工作，努力持续承接MR型油船订单，并加快液化天然气（LNG）和双燃料船项目的推进。在修船方面，中船澄西将加大力度承接大工程船，增加气体船、化学品船、自卸船、客滚船和特种船等“双高船”修理，加大改装项目承接力度，成立LNG船专业团队，确保“双高”船产值比例超过70%。在钢结构方面，中船澄西将加强与西门子、丹麦VESTAS公司在海上风塔领域的合作，持续扩大海上风塔市场占比。
下一步，黄埔文冲将“军民融合、创新开拓、降本增效”为方向，打好生存攻坚战，迈向高质量发展。据黄埔文冲总会计师陈琼祥介绍，该公司将继续着重发展军民融合业务，计划深入实施装备质量综合提升工程，强化军品质量过程管控，重视售后服务质量，努力形成黄埔文冲军品质量新特色；进一步完善军品开发体系机制，探索组建专项的军品开发小组，持续提升军品产品开发技术支持能力；持续加强各条战线的军工人才队伍建设，为保军、强军打好人才基础。
黄埔文冲已经明确了多元新产业与船海主业相互补充、协同发展的战略定位，通过加强顶层策划，继续加大多元新产业发展力度，计划在海上风电、新能源、游艇等重点项目、重点领域取得关键突破，形成新的经济支柱。据悉，该公司将以黄埔正力海工合资公司为平台，力争在海上风电安装装备建造领域取得新突破，抢占海上风电运维领域的市场先机；加快推进中船新能源有限公司的管理运作，加大市场开拓力度，积极推进新能源产品研发和市场推广，形成新的支柱产业；积极推进游艇业务发展，力争与国外知名游艇公司的合作取得实质性进展，为打造世界一流游艇建造基地目标夯实基础；以效益为导向，坚持相关多元原则，力争在航务疏浚工程、环保装备制造等相关业务领域有所突破。
针对效率低成本高这个制约发展的关键问题，黄埔文冲也有计划地打响了“成本管理攻坚战”，该公司将从技术源头、采购环节、制造环节和全员协同管控环节同时入手，针对降成本中的“硬骨头”，针对管理中的“顽疾”，戮力攻坚，打赢成本攻坚战，持之以恒抓好成本管控，确保效益指标有较大的增长。
对于未来的发展路线，资产负债率降低后的广船国际也设计了详细的方案。刘辉表示，2018年是广船国际新战略规划的起步年、生态重建的关键年。广船国际要在新时代的南沙厂区再次创业，必须推进保增长、调结构、补短板、降成本等重点工作，推动军工、民船和非船业务协调、稳定发展。
广船国际将坚定做强船海主业的决心，利用现有优势，大力开拓市场，把争订单、练内功和谋盈利有机联动起来。例如，在成品油船、客滚船和半潜船等产品上持续发力，进一步巩固品牌优势；尽全公司之力打赢客滚船系列攻坚战，将客滚船打造成类似MR船型一样的长线及战略盈利型产品。“建造豪华客滚船，实际上也是为未来进军豪华邮轮领域奠定基础。”刘辉表示，除了豪华邮轮，广船国际下一步还将特别关注适用于北极航道的冰区加强型船舶、使用综合电力推进系统的先进船舶等船型领域，寻找船海主业发展新动能。
此外，广船国际将大力促进多元发展、优化业务结构。刘辉认为，瞄准新的投资方向，谨慎做好筛选和分析，科学进行投融资决策，做到业务拓展和风险防控并重，就有可能培育和打造出新的经济增长点和业务单元，助力企业转型发展。而当下，环保产业就是广船国际正在着力实现突破一个重要方向。广船国际已从环保产业众多细分行业中找到了“立足点”。以南方环境有限公司为运作平台，广船国际已在打造从垃圾分类、收运到后端资源化处理的全产业链，并在土壤修复、危废处理、固废处理行业谋篇布局。目前，其环保产业相关业务正在国内各地快速拓展。下一步，广船国际将坚持资本驱动、创新驱动、品牌驱动，通过并购、外部合作、引进顶尖人才和技术等方式，增强核心竞争力。
船舶军工行业是关系国防安全的战略性产业，是军民融合的有效载体，肩负着富国强军的光荣使命。作为军工央企下属成员单位，外高桥造船、中船澄西、黄埔文冲、广船国际还将继续深入贯彻落实中央关于军民融合的决策部署和中船集团的指示要求，大力推动军民两大领域开放共享、互通互融，为我国壮大海洋经济、维护海洋权益、建设海洋强国提供更加坚实的装备保障和更加有力的技术支撑。
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的资产重组路径已经明晰，4家子公司也给出了未来发展战略方案。值得一提的是，“国家队”投资者的出手支持，既是在船海行业低位运行的价值投资，也是金融业对中船集团乃至中国船舶工业的有力支持以及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典型案例。中船集团正以此为契机，全力推进中国船舶和中船防务等上市公司转型升级，深化各项改革，积极贯彻国家政策，把握资本市场机遇，加快实现军民融合发展，向建设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创新型海洋装备集团目标冲刺。